’的战略时,整个厅内顿时炸开了锅。
诸人之中,年轻的黄权站了出来。
黄权是阆中望族黄氏中人,初平三年,刘焉为了加强己方在巴郡的统治力,并找出一个可以制衡严氏的望族,便委任了黄氏中年轻的黄权为掾史。
现在的黄权只有十八岁,还没有刘琦年纪大,但他因为家学渊源颇深,自幼多读经史,甚至还有祖上遗留的一些兵法遗卷,因而较同龄人来说,更为早熟,也更有见识和学识。
黄权站出班来,向着刘璋的面前‘噗通’一跪,高声道:“主公!眼下这个时节,若是迁民焚田,势必会引起暴乱啊!无异于自毁城墙!届时益州危矣,主公危矣啊!主公!”
刘璋一脸阴沉:“胡说!我此举乃是为了退刘贾,救益州!何来什么自毁城墙?”
黄权喊道:“主公,眼下刘琦在蜀中民间的声望甚隆,而且自涪水以东的民间,如今已经传开了主公要尽毁仓禀,烧田除谷,民间各处已有悖逆之事出现,各地抚剿尚且不及,主公若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行此策略,我恐民间怨恨甚深,到时会酿成大祸啊……主公!”
刘璋听到这话,不由勃然大怒:“混账!那刘伯瑜方才来蜀中几日,怎么就会威望甚隆?再说我迁民毁谷的策略尚未施行,民间如何会有疯传,是何人散布出去的!”
另外一边,从事王累出班道:“主公,迁民烧仓之事,主公虽未施行,但已是几番会议与我等多有商榷,这人多口杂的,又焉能瞒于天下?至于刘伯瑜声望隆于蜀中之事,实是天师教使然。”
“啪!”刘璋重重地一拍桌案,怒道:“天师教这些妖人,焉敢在民间散布谣言?各县长县尉,为何不杀?”
满厅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各个心中无奈。
黄权扬声道:“主公!天师教在蜀中数十年,大恩惠于民,声望甚隆,信徒不计其数,益州诸郡每五户之中,必有一人是天师教信徒,难道主公要把他们都杀了不成?”
刘璋闻言一下子愣住了。
王累缓缓开口,道:“主公,当初先主宠幸卢氏,厚待张鲁,您当只是沉溺于卢氏美色么?实乃天师教在蜀中民间名声太响,且深入人心,若要治蜀,必须要拉拢天师教,但主公却对卢氏甚恨,弃天师教如履,如今天师教归于刘琦,其借势乃是必然,眼下之事,绝不可再走错一步,不然定万劫不复,还请主公明察。”
“主公!主公不可啊!”
“主公此时若行此策,益州势必大乱,还请主公明断!”
“主公,郑度祸国殃民,献此毒计,不杀不足矣平民愤!请主公杀之!”
“请主公杀了郑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