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通风报信,那就必须得离岛。所以第二天沈惜就提出告辞的事,但是大当家以还没拿出见面礼为理由,继续挽留她在岛上。
沈惜又怎么可能等得了,回头等来柳赋云的人头,她肯定会疯。
无奈之下,她只好道:“我昨天晚上思来想去,想了一宿,还是觉得大当家你可以试着被招安。如果你实在担心一露面就会被抓的话,我可以去当中间的说客。实不相瞒,其实我同那位柳大人是熟人。有我在,我保证他不会对你们动手。”
“你们是熟人?”大当家一脸不信,“他们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,沈姑娘你怎么会同他搅和在一起。”
“他……我们之前曾一路同行过。”沈惜道,“总之,大当家你愿不愿意让我去试试。不行的话,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。”
大当家沉吟了一会儿,最终道:“试试也不是不行,不过呢……我得派两个人跟你去。不然的话也不能你说什么是什么,到时候你和官府勾结,那我们岂不是上钩了。沈姑娘也别怪我把话说的难听,我这人就是这样,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“这我理解,我可以带人去。”沈惜想得是只要能见到柳赋云,让他避开这横来之祸,若是能够帮他招安这些水匪,那就更好了。
“行,”大当家松了口,“那我这就去让人准备船。”
不过两刻钟左右,沈惜就坐上了离开的船。
到修水后,她也没有直接去官衙,因为跟来的那两个水匪害怕见官,感觉去官衙就是羊入虎口。
沈惜没办法,只好去了一家酒楼,然后让小二递信。
她也知道寻常的内容柳赋云肯定不会过来,因此借着青松观那位观主的名义,邀请他来。
柳赋云在收到信后,心里有些怀疑,但是一想傅观主确实是不走寻常路的人,于是决定过去看看再说。
等他到酒楼,一把雅间打开,就见到了里面坐着的沈惜。
他眉头一皱,正欲回去,沈惜已经冲了过来,疯狂朝着他使眼色:“柳大人,真是好久不见,我这次来是介绍两个朋友给你的。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招安鄱湖里的那些义匪嘛,现在机会来了。”
然而,她话还没说完,她身后却突然出现两道人影朝着柳赋云扑过去。
“狗官去死吧!”那两道人影一刀一剑将柳赋云逼到了墙角。
柳赋云不喜欢被人前呼后拥,出门也不怎么带随从,眼下自然陷入了窘境。
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又怎么能抵挡得住着两个大汉的刀剑。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他胳膊上就已经被砍了一刀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沈惜一愣,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——她被利用了。
那个大当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,借口让人跟着她,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履行他的刺杀计划罢了。
她立即拔出了手中的剑和那两大汉打斗起来。
她不是故意的,本想做好事,却又不小心办成了坏事。
“柳大人你快走!”她已经无言再面对他。
但她到底是以一敌二,刀光剑影仍旧在往柳赋云身上招呼。沈惜知道,再这样下去,等到她力竭之时,肯定无法再护住他。
这时她见雅间的门还开着,干脆一咬牙,左手抓着旁边的大汉一甩,借着这个机会,把柳赋云推出了雅间。给为防止后面两人追上去,她还一脚把雅间的门踹上了。
柳赋云身上已经受了好几道伤,酒楼的人这会儿听到动静赶了过来,柳赋云当即吩咐道:“快去里面救人!”
也就在这时,雅间的门被踹碎了,那两个大汉冲了出来,柳赋云看着剑光正要躲,却见眼前人影闪过,有人为他挡了这一剑。
“噗嗤”一声轻响,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,柳赋云却还是听到了。
沈惜抓着腹上的剑,整个脑海的意识都是不让匪徒抽出去,这样他们就不能伤到她想保护的人了。
“杀人啦!”酒楼伙计已经惊恐地尖叫道。
眼见着走廊那头有人拿着刀剑来了,那两个匪徒知道再继续打下去,他们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当机立断回了雅间,从阳台上跳了下。
“那两个贼人跳下了楼,你们快去追!”柳赋云冷静地吩咐道,“让人去找县尉搜寻码头,小二你现在去请大夫来,掌柜的,这里有没有金疮药?”
“小人这就去!”小二忙不跌的去了。掌柜的也飞快去取了药。
沈惜只感觉浑身越来越冷,眼睛也有些疲惫,她强撑着道歉道:“我还是给你带来麻烦了,你让我走是对的。”
“你别说话。”柳赋云皱着眉,不敢去碰她。
“这会儿不说,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说了。”沈惜坚持道,“那些水匪要来杀你,我没想到我会这么蠢,被他们利用了。不过水匪的位置我记了一下,是在靠西南的一处岛上。岛周围有陷阱,他们还有人巡逻放哨,你若是去剿匪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柳赋云道,“等大夫来,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