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从头包到脚,身上还密密实实地盖了一件被子。
虽是冬日,但这暖阁里烧的格外旺,只着一件夏日的薄衫便够了。她裹的这样多,脸颊热的绯红,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。
似乎是察觉到热,梦中的人睡的不太安稳,无意识地揪了揪过高的衣领。
谢景辞微皱着眉,低头亲了亲她微湿的额发,随即弯身将人抱了起来,将她的衣领扯到了腰上。
严严实实的舒服一解,温宁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,全身的绯红也慢慢褪去。
第二天温宁一醒来,便发现自己被剥的不着寸缕地躺在了寝被里。
掀开被子看了一眼,锁骨和胸口处的又留下了大片的吻痕,便知晓谢景辞定然又是来过了。
她忍不住叹了口气,不明白他何苦这么折磨他
自己。明明心有余而力不足,偏偏又极度贪恋她的身体,再这样下去,万一病的更重可怎么办?
她刻意不去提,但蒙在鼓里的福安公主,却在他们晚上请安的时候骤然提了起来。
“景辞,你们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,是时候考虑要个孩子了吧?”福安公主倒没向温宁发难,而是直接看向了谢景辞。
“让母亲挂心了,不过此事不急。”谢景辞放下了筷子,淡淡地回道。
“怎么能不急呢?你过了年就二十四了,不算小了。再说了我和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祖母年纪大了,定然也盼着孩子。”福安公主声音难得的有一丝着急。
“儿子知道了,我们会考虑的。”谢景辞平静地开口。
福安公主一看他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,就知道他根本没放在心上,又转向了温宁道:“明容和文容都嫁出去了,这园子里空了不少,有个孩子也能热闹些,阿宁,你说是不是?”
只是没等温宁开口,谢景辞便挡在了她前面:“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,不必强求。”
他说完,不顾福安公主的不虞,便带着温宁行了礼离开了。
回到了正房,温宁看着他微沉的神色着实有些心疼,公主婆婆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?
因此当他沉着声音开口她想不想要孩子的时候,温宁尽管心里是想要的,嘴上仍是摇了摇头:“我听你的,随缘就好,你不要有太大压力。”
“压力?”谢景辞微微皱眉,不明白她为何会用这个词。
“我是说,孩子有没有都行,便是一辈子没有也没关系,我爱的人是你,其他的都是过眼浮云。”温宁柔声地说,依偎在了他怀里。
虽然她今晚语气怪怪的,但这话里的意思和他还是一致的,谢景辞亲了亲她的额发:“好,孩子不着急,我们过段时间再要。”
过段时间?看来他也是承认自己这段时间有毛病了。
温宁思索了一下,软声劝道:“你能想得开当然最好,我还怕你讳疾忌医,既然如此,我们明天请个大夫来好不好?”
请个大夫?
谢景辞神色微凝:“你看到我的药了?”
温宁红着脸点了点头:“我不是故意看到的,你现在还好吗?”
“没事,只是一点小毛病,怕你担心我才没说。”谢景辞听着她的话,便明白她尚且不知晓那是什么药,于是也顺势遮掩了过去。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温宁轻轻靠在了他肩上。
只是一接触,温宁忽又想起不能这样撩拨他,立即又起了身,小声地劝他:“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她刚想走,腰上一横,忽又被揽了回去。
谢景辞慢慢吻上了她雪白的颈侧,哑声说道:“今晚我不去书房了。”
痒痒麻麻的感觉一袭来,温宁忍不住仰起了脖子,但她还记挂着谢景辞现在的状况,强忍着软意推开了他。
“你不用勉强的,这种事急不得的,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温宁整理着衣领,细声安慰着他。
勉强?谢景辞眸色一变,忽然便明白了她这几日的怪异是从何而来了。
“你以为那是什么药?”他神色阴晦,连声线都仿佛泛着寒光。
明明身在暖阁,温宁被他这么一问,仿佛被抛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。
不过当面戳破确实是她考虑不周,温宁扯了扯他袖子,轻声安抚道:“你放心,我没跟任何人说,我不在意这些的,你也不要太有压力。”
勉强?压力?
他会和这种词联系在一起?
谢景辞神色倏地冷了下来,阴郁地钳住了她的下颌:“你以为我不行了?”
难道不是吗?温宁困惑地看着他,试图出声劝慰。
可她的话还没出口,身体便骤然凌空,跌到了宽大的床上。
“你不要心急……”温宁爬了起来,看着他阴沉的神色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