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他怔住了。船长莫名其妙,只见琼恩缓缓地将手摊开,然而掌心空无一物,那枚戒指变得无影无踪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“戒指呢?”船长惊问。
琼恩卷起袖子,露出左臂,那里有一个红袍巫师的刺青,在刺青的旁边,有一小块圆形的皮肤正在发光。过了大概十秒钟,光消失了,但琼恩的手臂上多了一颗金色的星星图案,仿佛胎记一般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,”琼恩同样困惑,“我接住它,它好像钻进了我的身体里,然后就这样了——靠!”他反应过来,“不会是诅咒缠上我了吧?”
他反手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然后半边脸肿了起来,疼得他丝丝地吸冷气,“还好,”他欣慰地说,“至少我还有痛觉。”
“这真是令人羡慕,”船长说,“但是现在戒指没有了,我要怎样把它还回去?”
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,琼恩咳嗽了一声,“至少它离开你了,船长。”他提醒。
“对!对!”船长如梦初醒,“它终于离开我了,哈哈,哈哈,”他从躺椅上跳起来,兴奋得在房间里来回疾走,“诅咒终于解除了,我又可以去吃我最喜欢的狗肉——”
按照剧本不应该是苹果吗?你这么公然宣称喜欢吃狗肉会被追杀的啊。
“我还喜欢吃荔枝,”船长兴致勃勃,“狗肉和荔枝放在一起炖最好了。”
“我不想扫兴,船长,”琼恩打断,“但我必须说,你享用荔枝炖狗肉大餐的计划,恐怕要往后推迟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琼恩指了指,船长顺着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,只见自己的手臂上,不知何时已经插了一支匕首,齐柄而入,却连半点鲜血都没有溢出,而他也同样一无所觉。
诅咒仍然在。
但保护他的力量已经消失了。
事情莫名其妙演变成这种结果,还真是大大出乎琼恩的意料,虽说暂时看不出什么危害,但说不定是诅咒需要一定时间才发作,目前是在潜伏期呢。一想到自己也可能变成那种月光下的骷髅,琼恩就觉不寒而栗,人生至此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不如自杀得了。
船长显然也很郁闷,戒指固然消失了,诅咒却依然留存,问题完全没解决,反而变得更隐蔽,可以说是恶化了。“实在抱歉,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,”他说,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平白无故惹上这个麻烦,琼恩自然没什么好心情,但事已至此,抱怨无益,还是想怎么解决才是正经。他想了一会,“看来还是得去你拿到戒指的那个神殿走一趟,或许有什么办法能把戒指还回去,解除这个诅咒。”
船长从桌上拿起一张纸,递给琼恩,“这就是当时那张藏宝图,我根据记忆在上面又做了一些标注,或许对你有用。”
“你自己不去?”琼恩诧异。
“我前面说,有两个技术上的障碍,”船长说,“第一个障碍是我取不下戒指,第二个障碍是:我没办法进入东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以为我会没想过再找到那座神殿,把戒指还回去吗?”船长苦笑,“我试过很多次了,不行。我根本无法踏入东域半步,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似的。”
琼恩想了想,从船长手里接过地图,“我试试看吧。”他说。
“万分感激,”船长说,“不过坦白地说,这条路未必走得通。这些年来,虽然我自己无法踏足东域,但也曾经多次派人去找过,结果根本就找不到当年我发现戒指的那座神殿,连一点痕迹都没有,它就像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好建议?”
“我哪有什么好建议,”船长苦笑,“只能碰碰运气,听天由命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突然脸色大变,伸手捂住胸口。“你怎么了?”琼恩诧异地问。
船长没有回答,而是扯开自己的衣领,露出胸膛。琼恩皱眉,他可没兴趣看一个人男人的胸部,但一排闪闪发光的字立刻映入眼帘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那是一行恩瑟文字,出现在船长的胸口皮肤上,仿佛熔岩般发着危险的红光。琼恩掏出笔,快速把文字记下来,顺手就写在那张“藏宝图”的背面。过了半分钟,船长胸口的闪光文字消失了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琼恩的恩瑟语是刚学,水平很差,辨认不出这行文字的意思。船长显然是懂的,他看了片刻,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出来。
“若要解除诅咒,须寻翡翠女巫。”
“翡翠女巫是谁?”
船长摇摇头:“闻所未闻。”
琼恩与船长告别,回到自己的房间,正好梅菲斯进来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她问,“向谁求欢不遂被揍了?”
“......自己揍的。”
“那是你终于良心发现,决定忏悔了?”
“你就是我的救赎,我的希望
,我黑暗中的光,我迷茫中的罗盘,